第六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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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
“沒錯。南蠻細作，先皇的貴人雲蝶。”寧太師朗聲答道。
半月和寧君辰都面面相覷不知道傾城要做什麽，她只笑著點頭回道：“沒錯，昨天我們是帶回來一位神志不清的夫人，我們只是看她可憐，無家可歸所以才帶回來，本想給她在宮中安排個嬤嬤之類的職位，卻不想剛剛才發現她有些神志不清，恐怕不能在宮中任職了。”
“神志不清？”傾城的一番話令寧太師似信非信，表情雖有些嚴肅，不過仍露出一絲笑容，“璟兒，能讓老夫見見她嗎？”
“見她可以，不過我能聽聽寧太師確定她就是先皇貴人的證據嗎？”
“證據？”寧太師皺了皺眉，似乎不太明白傾城話中的意思。
“聽說雲貴人當年為了要逃出皇宮，已經被人就地處死在這流漪宮了，可現下您又突然要來流漪宮抓她，這未免也太說不過去了。”
“璟兒這也是要攔著我嗎？”
寧太師問話的時候，傾城便擡眼看見了對面廊檐下的溫安，而此時她也是一臉緊張地望著這邊。
傾城知道想知道雲蝶遇害的真正情況的溫安的心情比誰都迫切。
“璟兒不是有意要攔著寧太師，不過太師是從小看著璟兒長大的，相信您也清楚我的個性。我可以讓您見那位夫人，但您若是不告訴我當年雲貴人的真相，我也不會讓您去見那位夫人的。”傾城直言不諱。
聽傾城說出原因，寧太師便笑道：“原來璟兒是想知道這件事啊。”
他拂了拂已花白的胡須，然後哈哈笑了兩聲，又說道，“也罷，老夫告訴你也無礙。”
得知寧太師肯說出當年的實情，對面的溫安也跟著緊張了起來。
和寧太師一直僵持著不知道該說什麽的寧君辰也被小昭拉了拉，這才緩下嚴肅的神情來。
傾城請了寧太師於園子裏的石桌旁坐下，又拜托他將領來的禦前侍衛紛紛支了出去後才請他道出當年的實情。
聽寧太師說，原來雲蝶當年在竊取了宮中機密之後便無故失蹤了，但是當時還是身為皇後的鈺太後為了幫助先皇守住威信，而且也不想讓鎮守於邊關的各位將軍知道了機密被竊而擔心，所以便安排了那樣一出戲。
鈺太後讓一個宮女假扮了雲蝶，然後帶著一份假的密文從而愴惶逃出宮去，卻沒想到那時候正跟著龔太後做事的，才年僅十三歲的少年殺手宋玖清意外看到由宮女假扮的雲蝶想要出逃，所以便拔劍殺了那個宮女。
發生了這事之後，鈺太後自然擔心若是被人發現雲蝶是由宮女假扮會引起朝中上下大亂，不得已才對龔太後說了實情，並且保下了宋玖清一命，從此後便將宋玖清送到了懿司閣。
當時深知此事實情的只有兩位太後和寧太師，所以這件事也就此被瞞了下來。
聽過寧太師這麽一說之後，傾城便更加確信，此時在屋子裏的那位夫人便是當初無端端失蹤的雲蝶，而且寧太師這是來找他們要人來了啊。
“既然如此，太師又是如何得知雲貴人在流漪宮的？”聽他說完，傾城便笑著問道。
他頓了頓才答道：“是今天一大早皇後派人來通報的老夫的。”
“皇後？”傾城勾起嘴角，即便他寧鎮殷寧太師是在宮中做了幾十年的老狐貍，也有他露出狐貍尾巴的時候，而且蘇綺紗果然跟他們有關系。
她看倒不是因為皇後派人告訴了他，而是他利用皇後的名義，好順利在一大早便能順利出入後宮吧。
不過在朝中一向腳步穩定的寧太師，怎麽會在她這裏露出了馬腳呢？
“璟兒若再不讓，我便只有強行讓人搜了。”寧太師站起身來，臉上已沒了笑容。
傾城也起身，示意半月和寧君辰讓開，然後對寧太師說道：“太師作為八閣元老，一大早還要帶兵抓十幾年前失蹤的奸細，實在是不容易，既然如此，太師想搜的話就請便。”
“小姐……”一聽傾城允了寧太師帶人進去，連小昭都急得抓她的袖子阻止我了，更別提半月和寧君辰當時的臉色有多難看。
待一行人往屋裏去搜時，半月才來到傾城身邊，壓低聲音問道：“寧太師這到底是在幹什麽？”
傾城笑著低聲回道：“本來剛開始我還不確定，不過現在看來，屋裏那位真的是雲貴人了。”
聽傾城這麽一說，寧君辰的臉也是瞬間變得煞白地走到她跟前說道：“那萬一被我爹帶走怎麽辦？”
“不會的，你就別擔心了。”傾城笑著回道，但是心裏卻對寧君辰感到抱歉。
還記得他們都還小的時候，各自不懂事，所以每當傾城跟著寧君辰去太師府玩的時候，寧君辰喊爹，她也跟著喊爹那時候。
每次都以為寧太師會一陣責怪，卻每次都是笑逐顏開地送給她上等的好筆好紙。
如今，兩人就算是見了，也不過是打打官場話。
看到寧太師帶人進了屋，半月和寧君辰擔心便趕緊跟了過去，傾城也只好跟過去。
一進房間便看見安靜地坐在桌前看書的那位夫人，不過此時已經變了一張臉。
在寧太師凝眉盯著夫人看了許久之後，傾城才上前開口問道：
“寧太師，她不是您要找的人吧？”
只聽寧太師長嘆一口氣，然後轉過身來，什麽話也沒說，臉色也驟然變得煞白。
走到門口，還不忘帶著幾分怨恨的眼神盯了寧君辰一眼才甩袖離去。
待到寧太師一行人離開後，半月好奇地問道：“怎麽回事？”
傾城揚了揚下巴示意他看屏風後，只見白秋君從屏風後走出來朝傾城笑了笑，然後說道：“怎麽樣，我辦得還不錯吧。”
她一邊說著，一邊走到安靜地坐在桌前的夫人身邊，然後動作利落地從她臉上摘下那一層面具，又解了她的定穴。
“還好璟兒叫我及時給夫人做了這個，否則就被寧太師認出來了。”白秋君說完，還不忘得意地朝傾城一笑。
一被解了穴的雲蝶，便又丟下書，起身在房間裏四處轉悠了起來。
因為寧太師來要人，所以寧君辰也因為心情不好而出去透風，傾城不放心寧君辰，只能支了溫安跟著出去看看。
確認溫安出去後，傾城才將小昭、白秋君和半月進屋。
見傾城神情嚴肅，半月不解地問道：“有什麽事需要刻意支開溫安嗎？”
“小昭，我讓你找的東西你找到了嗎？”
“找到了。”小昭應聲將手中的畫遞給我。
“這是什麽？”白秋君好奇地湊上來問道。
傾城一邊將畫展開，一邊回道：“是皇上當時找給我的雲貴人的畫像。”
將畫在大家面前展開後，看到畫中的女子那一刻，再加上寧太師如此費心地找尋雲貴人的尋蹤，眼前的人是誰便不言而喻了。
“真的是雲貴人啊。”小昭看看畫像，又看看那個此時正在屋裏轉悠夫人，不由自主地嘆道。
“雲貴人？”可傾城卻沒想到他們的一番對話竟讓不知是什麽時候已經回到門口的溫安聽了個真真切切。
“溫安。”屋內的人，包括傾城在內，都驚訝地看著溫安。
她的情緒看上去有些激動，雖然只是靜靜地站門口，但那蓄滿淚水的雙眼卻盯在雲蝶身上一動也不動。
“我們先出去吧。”將畫收起來後，傾城便對大家吩咐道。
那天，溫安把自己和雲蝶關在屋裏關了整整一個下午，而傾城和半月也守在屋外守了整整一個下午。
雖然溫安沒有發出聲音，傾城卻知道她在哭，雖說頭腦有些不清醒的雲貴人並不認識溫安，但都說母子連心，親生女兒就在自己眼前，即便現在認不出來，但那種與生俱來的熟悉親密感是不會改變的。
“你跟惜月最近怎麽樣了？”
傾城正無聊擺玩著石桌上的棋子，半月突然開口問到的問題令傾城剛拿起的一顆棋子悠地滑落在石桌上。
傾城故作輕松地扯出一絲笑容，安然地將棋子撿回棋盤上，然後回道：“你不是知道嗎？幹嘛還問我。”
聽過傾城的回答，半月雖並沒有過多追問，但她還是看得出他的顧慮。
只聽他又說道：“五弟的遺願，你考慮過嗎？”
“五弟？”傾城皺了皺眉，倒是沒有想起來五皇子當初給她留過什麽遺願。
“他不是讓三弟帶你離開蘇國嗎？如今三弟不在，自然是我來管。”
“離開？你倒是想帶她去哪裏？”
手中的棋子再次滑落，傾城一個心驚，連忙站起身來，連回頭也不敢，只是那個聲音便讓她驚一身冷汗。
惜月，他怎麽有時間來流漪宮了，而且時間還找得如此湊巧。
半月倒是並不慌張，在惜月一步一步逼近間，半月也從容地站起身來，緊張的倒是變成了她一個人。
眼前的這兩個男人，怎麽說也是兩兄弟，他們倆要是真的動起手來，那導火線豈不是變成她了嗎？
“大哥，你想帶我的璟兒去哪裏？”惜月在半月面前站定，挑眉冷笑道。
他將‘我的璟兒’四個字說得特別重，看來是對半月剛剛的話感到挺生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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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南蠻細作，先皇的貴人雲蝶。”寧太師朗聲答道。
半月和寧君辰都面面相覷不知道傾城要做什麽，她只笑著點頭回道：“沒錯，昨天我們是帶回來一位神志不清的夫人，我們只是看她可憐，無家可歸所以才帶回來，本想給她在宮中安排個嬤嬤之類的職位，卻不想剛剛才發現她有些神志不清，恐怕不能在宮中任職了。”
“神志不清？”傾城的一番話令寧太師似信非信，表情雖有些嚴肅，不過仍露出一絲笑容，“璟兒，能讓老夫見見她嗎？”
“見她可以，不過我能聽聽寧太師確定她就是先皇貴人的證據嗎？”
“證據？”寧太師皺了皺眉，似乎不太明白傾城話中的意思。
“聽說雲貴人當年為了要逃出皇宮，已經被人就地處死在這流漪宮了，可現下您又突然要來流漪宮抓她，這未免也太說不過去了。”
“璟兒這也是要攔著我嗎？”
寧太師問話的時候，傾城便擡眼看見了對面廊檐下的溫安，而此時她也是一臉緊張地望著這邊。
傾城知道想知道雲蝶遇害的真正情況的溫安的心情比誰都迫切。
“璟兒不是有意要攔著寧太師，不過太師是從小看著璟兒長大的，相信您也清楚我的個性。我可以讓您見那位夫人，但您若是不告訴我當年雲貴人的真相，我也不會讓您去見那位夫人的。”傾城直言不諱。
聽傾城說出原因，寧太師便笑道：“原來璟兒是想知道這件事啊。”
他拂了拂已花白的胡須，然後哈哈笑了兩聲，又說道，“也罷，老夫告訴你也無礙。”
得知寧太師肯說出當年的實情，對面的溫安也跟著緊張了起來。
和寧太師一直僵持著不知道該說什麽的寧君辰也被小昭拉了拉，這才緩下嚴肅的神情來。
傾城請了寧太師於園子裏的石桌旁坐下，又拜托他將領來的禦前侍衛紛紛支了出去後才請他道出當年的實情。
聽寧太師說，原來雲蝶當年在竊取了宮中機密之後便無故失蹤了，但是當時還是身為皇後的鈺太後為了幫助先皇守住威信，而且也不想讓鎮守於邊關的各位將軍知道了機密被竊而擔心，所以便安排了那樣一出戲。
鈺太後讓一個宮女假扮了雲蝶，然後帶著一份假的密文從而愴惶逃出宮去，卻沒想到那時候正跟著龔太後做事的，才年僅十三歲的少年殺手宋玖清意外看到由宮女假扮的雲蝶想要出逃，所以便拔劍殺了那個宮女。
發生了這事之後，鈺太後自然擔心若是被人發現雲蝶是由宮女假扮會引起朝中上下大亂，不得已才對龔太後說了實情，並且保下了宋玖清一命，從此後便將宋玖清送到了懿司閣。
當時深知此事實情的只有兩位太後和寧太師，所以這件事也就此被瞞了下來。
聽過寧太師這麽一說之後，傾城便更加確信，此時在屋子裏的那位夫人便是當初無端端失蹤的雲蝶，而且寧太師這是來找他們要人來了啊。
“既然如此，太師又是如何得知雲貴人在流漪宮的？”聽他說完，傾城便笑著問道。
他頓了頓才答道：“是今天一大早皇後派人來通報的老夫的。”
“皇後？”傾城勾起嘴角，即便他寧鎮殷寧太師是在宮中做了幾十年的老狐貍，也有他露出狐貍尾巴的時候，而且蘇綺紗果然跟他們有關系。
她看倒不是因為皇後派人告訴了他，而是他利用皇後的名義，好順利在一大早便能順利出入後宮吧。
不過在朝中一向腳步穩定的寧太師，怎麽會在她這裏露出了馬腳呢？
“璟兒若再不讓，我便只有強行讓人搜了。”寧太師站起身來，臉上已沒了笑容。
傾城也起身，示意半月和寧君辰讓開，然後對寧太師說道：“太師作為八閣元老，一大早還要帶兵抓十幾年前失蹤的奸細，實在是不容易，既然如此，太師想搜的話就請便。”
“小姐……”一聽傾城允了寧太師帶人進去，連小昭都急得抓她的袖子阻止我了，更別提半月和寧君辰當時的臉色有多難看。
待一行人往屋裏去搜時，半月才來到傾城身邊，壓低聲音問道：“寧太師這到底是在幹什麽？”
傾城笑著低聲回道：“本來剛開始我還不確定，不過現在看來，屋裏那位真的是雲貴人了。”
聽傾城這麽一說，寧君辰的臉也是瞬間變得煞白地走到她跟前說道：“那萬一被我爹帶走怎麽辦？”
“不會的，你就別擔心了。”傾城笑著回道，但是心裏卻對寧君辰感到抱歉。
還記得他們都還小的時候，各自不懂事，所以每當傾城跟著寧君辰去太師府玩的時候，寧君辰喊爹，她也跟著喊爹那時候。
每次都以為寧太師會一陣責怪，卻每次都是笑逐顏開地送給她上等的好筆好紙。
如今，兩人就算是見了，也不過是打打官場話。
看到寧太師帶人進了屋，半月和寧君辰擔心便趕緊跟了過去，傾城也只好跟過去。
一進房間便看見安靜地坐在桌前看書的那位夫人，不過此時已經變了一張臉。
在寧太師凝眉盯著夫人看了許久之後，傾城才上前開口問道：
“寧太師，她不是您要找的人吧？”
只聽寧太師長嘆一口氣，然後轉過身來，什麽話也沒說，臉色也驟然變得煞白。
走到門口，還不忘帶著幾分怨恨的眼神盯了寧君辰一眼才甩袖離去。
待到寧太師一行人離開後，半月好奇地問道：“怎麽回事？”
傾城揚了揚下巴示意他看屏風後，只見白秋君從屏風後走出來朝傾城笑了笑，然後說道：“怎麽樣，我辦得還不錯吧。”
她一邊說著，一邊走到安靜地坐在桌前的夫人身邊，然後動作利落地從她臉上摘下那一層面具，又解了她的定穴。
“還好璟兒叫我及時給夫人做了這個，否則就被寧太師認出來了。”白秋君說完，還不忘得意地朝傾城一笑。
一被解了穴的雲蝶，便又丟下書，起身在房間裏四處轉悠了起來。
因為寧太師來要人，所以寧君辰也因為心情不好而出去透風，傾城不放心寧君辰，只能支了溫安跟著出去看看。
確認溫安出去後，傾城才將小昭、白秋君和半月進屋。
見傾城神情嚴肅，半月不解地問道：“有什麽事需要刻意支開溫安嗎？”
“小昭，我讓你找的東西你找到了嗎？”
“找到了。”小昭應聲將手中的畫遞給我。
“這是什麽？”白秋君好奇地湊上來問道。
傾城一邊將畫展開，一邊回道：“是皇上當時找給我的雲貴人的畫像。”
將畫在大家面前展開後，看到畫中的女子那一刻，再加上寧太師如此費心地找尋雲貴人的尋蹤，眼前的人是誰便不言而喻了。
“真的是雲貴人啊。”小昭看看畫像，又看看那個此時正在屋裏轉悠夫人，不由自主地嘆道。
“雲貴人？”可傾城卻沒想到他們的一番對話竟讓不知是什麽時候已經回到門口的溫安聽了個真真切切。
“溫安。”屋內的人，包括傾城在內，都驚訝地看著溫安。
她的情緒看上去有些激動，雖然只是靜靜地站門口，但那蓄滿淚水的雙眼卻盯在雲蝶身上一動也不動。
“我們先出去吧。”將畫收起來後，傾城便對大家吩咐道。
那天，溫安把自己和雲蝶關在屋裏關了整整一個下午，而傾城和半月也守在屋外守了整整一個下午。
雖然溫安沒有發出聲音，傾城卻知道她在哭，雖說頭腦有些不清醒的雲貴人並不認識溫安，但都說母子連心，親生女兒就在自己眼前，即便現在認不出來，但那種與生俱來的熟悉親密感是不會改變的。
“你跟惜月最近怎麽樣了？”
傾城正無聊擺玩著石桌上的棋子，半月突然開口問到的問題令傾城剛拿起的一顆棋子悠地滑落在石桌上。
傾城故作輕松地扯出一絲笑容，安然地將棋子撿回棋盤上，然後回道：“你不是知道嗎？幹嘛還問我。”
聽過傾城的回答，半月雖並沒有過多追問，但她還是看得出他的顧慮。
只聽他又說道：“五弟的遺願，你考慮過嗎？”
“五弟？”傾城皺了皺眉，倒是沒有想起來五皇子當初給她留過什麽遺願。
“他不是讓三弟帶你離開蘇國嗎？如今三弟不在，自然是我來管。”
“離開？你倒是想帶她去哪裏？”
手中的棋子再次滑落，傾城一個心驚，連忙站起身來，連回頭也不敢，只是那個聲音便讓她驚一身冷汗。
惜月，他怎麽有時間來流漪宮了，而且時間還找得如此湊巧。
半月倒是並不慌張，在惜月一步一步逼近間，半月也從容地站起身來，緊張的倒是變成了她一個人。
眼前的這兩個男人，怎麽說也是兩兄弟，他們倆要是真的動起手來，那導火線豈不是變成她了嗎？
“大哥，你想帶我的璟兒去哪裏？”惜月在半月面前站定，挑眉冷笑道。
他將‘我的璟兒’四個字說得特別重，看來是對半月剛剛的話感到挺生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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